輔導長黑青著臉看著寶石藍色的貓在古董家具間高鑽低躍,追逐著撲拍翅膀狼狽竄逃的白色猛禽,口中不時喊著「嘿、別逃、陪我玩嘛」,以及終於看不過眼長臂一撈將會說人話的貓揪抱入懷──那是個標準日本武士穿著、配刀卻踏著黑皮軍靴、五官意外地深遂嚴肅但髮色同樣搶眼閃耀的寶石藍的詭異男子。



「啊──啊、K-adajio哥別攔著我啊!我也有認識新朋友的權利!」藍貓在武士男單臂挾持之下依舊踢踏著雙腿嚷叫不已,逗得一旁帶著氣氛詭異的面具、與未覆面但裝扮同樣古典的兩個孩子一同笑了起來。
 
「啊──啊、不管啦、明笑也就算了、一真不可以笑!不對、你們要幫我啊、還笑、你們還笑!」
那兩個孩子笑得差點拿不住手中的糕點飲料。
 
然後,一轉頭看到兩個中國古裝打扮、右紝冠髻的青年、一名金髮尖耳、裝束奇異的青年神情十分專注地傾聽著店長Aevener揮舞著手中埃及紙莎草編成的珍稀典籍講解某種藥草的產地與功能─尖耳─不論長相多麼秀俊、但尖耳──
 
視線一蕩,他又看到穿著猶如中古世紀貴族那華麗中無比陰鬱的巴洛克風格、陰柔而美麗的──他z的男的女的啊──的傢伙為一個漂亮的台灣女性(好難得見到同胞啊還是個美人……泣)遞上盛有香檳的高腳杯──這是搭訕?但因微笑而露出的那對犬齒、難道是──
 
輔導長再也不願(事實上更不敢)想下去,畢竟,他是為了躲避那個告白痴以及鬧出種種鳥事的整個瘋連──搞得他有苦難言說不得真話憋的險些痔瘡悲慘的輔導長命運,才在根本從未打過照面的情況下二話不說接受邀請的,他沉悶地拿起古樸的陶杯就口一仰,沒有得到暢喉而下的液體,只有滿口空虛的啤酒餘味。
 
一個蓬著細柔紅髮的青年咧著燦笑,兩手提著四杯啤酒走來。
「吶,啤酒沒了吧,這杯給你!」
 
青年望了望輔導長,順著視線尋去,下巴一揚笑道:
「那位小姐叫『山墘』,是個……好像叫做『記者』吧?這是個職業嘛?還有一個發音是……喔,不知道,總之是打擊惡鬼之類的副業。」
 
輔導長瞬間傻眼。
 
「爺爺我呢,剛剛去搭訕,才發現那個穿著很複雜、臉色很白的傢伙,」他指著那有著可疑犬齒的人說道,「聽說是個吸血的種族─好兇喔、超級不親切─是那個女郎的僕人耶……太不可思議了……然後那個,你看到那邊灰色頭髮的人沒有?」
 
輔導長順著青年手指望去,古董沙發上並坐一對低聲耳語、笑鬧,屬於現代文明常識可以輕易理解接受的西裝打扮的男人們。稍早透過不經意聽見的對話知道,金髮、時髦、單邊眼鏡的傢伙是個──神父,十成十是個靠皮相招搖撞騙的神棍;另外那個鐵灰色頭髮的是某國際銀行的執行長──這才是有為男性的榜樣啊!這兩個極端怎麼會湊在一起啊?輔導長的內心OS這麼放送著。然後,耳邊響起了邏輯有那麼點怪異的話聲:
 
「那位叫Thermitee的先生,可以把手變成灰色巨大的爪子喔。」
 
「咦?」
 
Yaan,就那個金頭髮的,告訴我,如果你對他比中指,他就會把手變成爪子給你看,好神奇喔、你要不要試試看?」紅髮青年打了個酒嗝,笑地有些太過天真茫然。
 
「不!不用了!千萬不要!算我求你!」輔導長只差沒有撲過去將那紅髮青年以古董陶杯爆頭,但對方顯然毫未發覺輔導長臉色揪青地嘎哪賽(台語),自顧自地說下去。
 
「那隻貓,聽說會變成跟那藍武士一樣髮色的人,還有那戴面具的孩子據說是妖怪,我不知道為什麼戴著面具就是妖怪……店主的太太(他指的是Aniel,不過這當中顯然有源自於Yaan肇因的誤會)能夠通靈耶,你知道通靈是什麼嘛?……」
 
輔導長只感覺到腦袋一陣強烈的暈眩,恍惚之間,依稀聽到青年愉快的結論:「這個聚會真是太有趣了!」
 
輔導長痛苦地自眩然欲嘔的強烈衝擊下找到話語。
「你難道他Z的不覺得這些……這些……生物很奇怪嘛!」跟人類相似的外型、卻全然超出常識之外、根本就不是人類能夠理解的存在啊!
 
 
紅髮青年了然一笑。「嘿嘿,因為我的好朋友也不是人類啊。」轉頭向那表情始終淡然的尖耳金髮青年熱情招手,「耶嘿──LeeLeaz──」(多虧小笙的功勞,Shaxfer喝到茫了,因此說話大舌頭)對方注意到之後,作為回應的,無波的情緒終於揚起一個輕淺的微笑,彷彿風起漣漪一般謐然安適。
 
 
輔導長深知,這種情感流露並非偽裝得以呈現,為此,不由得有些愕然。
 
突然啪啦一陣輕響、接著手臂一痛,亮花花得炫目的白隼有些狼狽地迫降在他手上,雙爪焦惶地挪動,褐瞳不住掃向目前受到Tom Bailey阻攔而打鬧著、引起小騷動的藍貓。店內空間太小,兼之障礙物又多,因此相較於主人的傲野,出乎意料馴良的白隼始終狠不下心擊退藍貓的騷擾,只能狼狽的撲翅閃躲。
 
你一定會問,白隼的主人呢?
 
 
少衛等人在廚房裡卯起來拚酒,連同藍謹在內早已醉得連被小笙偷拍殺掉整張2G記憶體都不曉得。
 
看來,由此可以驗證,無論大小聚會只要沾上酒精、小笙、阿九九,那麼不論以往號稱千杯不醉、眾譽萬杯不倒,到了撲倒鐵三角面前這些招牌通通灰飛湮滅形象自此蕩然無存,再也抬不起頭來見江東父老。
 
m內心淌著淚和著血將這金科鐵律刀刀刻骨入髓。
 
 
尤其是,當他聽到二樓某誤被上鎖的房門後傳來呻吟時……
 
 
他的心在淌血啊!
 
他的心在淌血啊!
他的心在淌血啊!
 
女人最後一通電話最後拋下的那句話,針一般扎向他的耳朵──
「記得撲倒。不然不要來見我。」
 
 
『孩子為爹對不住啊離患你的藥是我偷的CK房的門是我鎖的酒裡的藥是我放的一切一切都是我不好但我一切一切都是為了阿九九女人以及你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m搥胸頓足還不夠打算拔了少衛的凶刀自我了斷慶幸的發現刀真的太重拔不起來只好順勢作罷,卻被轟然炸落的雷聲震懾──
 
 
「他m的誰打擾老子偷窺ck房門的好事(謎)!」
 
 
嗯?
 
 
 
 
手機哀戚憋屈的抖著顫音,是俺設的鬧鈴,俺錯怪它了。
 
 
 
 
 
!#@&!$^!@#*&還我好夢來啊!啊扎──」
 
就這樣,無辜的小黑就這樣爲眾人的福利犧牲了,臨走之前不忘拋下這句話:
 
 


祝各位新年快樂,美夢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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