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有BL成分,如有不適,請勿點入。

聲明:
本文前1063個字是我寫的。
後面的不是我。
你真的不能指控外星人控制之下,所做出違反我清流的舉動是符合我的意願。

你要相信我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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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北的午後,是雨的季節。

  走在行人道上,我享受沒有傘簷的旅程,小小冒險──

  想你。



  望著落地窗,在我身旁映出來的那雙瞳孔,是遠方,對著晶瑩斜灑皺眉的你。
  是不是在說,雨,總是自私來去,挾持了所有煦暖光明?

  「可是我愛極了雨。」我說,對面的唇彎了灣,擺渡了候不到歸船的寂。


  像是沒有繫繩的船樁,毫無牽絆的自己,將一腔的熱血賭在浪濤裡分流,然後在屬於風文浪靜的時刻,讓一身的蕭索訴與海鷗,其實還是期待一個靠岸的扁舟。

  想的遠了。

  輕輕的嗚咽,在雨聲裡輾得太薄,像嘆息。
  渾身墨亮的母狗兒,甩脫臉面絨毛上的晶潤,挺直了背,依舊端倨在珠簾裡。


  不是被上天突來的興致打亂,不是坐困,而是,牠選擇守在那裡。
  當時間不再是用來為任何人行荒板快,才是真正的享受自由呢?我走到牠身旁,腳步提慎得踢不起水花盪不開漣漪。


  我想要抱抱牠,許一個暖,但又恐驚擾了牠莊嚴的佇候。

  就像我從背後揭開那不霏而滯的氛圍,雙臂一張一揚,驚擾了你,那樣。


  然後,驚擾,換來你敵意的抓落,我的心折了翼,狼狽不甘地在你面前摔墜。




  望著一落落輪箱鐵殼從水道上滑馳,幻想我的心緒不是被填滿就是抽離,遲遲不肯思索你信封裡裝的訊息。

  偌大的紙張,沒有署名,沒有日期。



  只有你說,「等我」。






  A4的紙張,太多的空白,被兩個字判下無期徒刑,因此犯開了寂寞,廣大無涯。信封上你的地址,被南北這兩字輕易亙拒。或許車票可以將我引領向你,但,哪兒買一張車票,領近你心裡?


  曾經許諾將飛奔向你,手中緊捏單程車票,因你的來信,像個太過輕薄的玩笑。


  好吧。等你。

  你說。那便讓我在雨中為你服刑。



  抽離了蟬鳴的夏季午後,太接近秋,真只能用蕭索形容。

  手機鳴著陌生的響鈴,螢幕上顯示的是交換過後,從來只有單向出發的你的號碼。

  「你在哪?」頭一次接到來電,你的聲線裡卻夾雜著莫名煩躁。

  「我在外面,怎麼了嗎?」

  「外面在下雨,回家!」

  「淋雨很舒服。」

  「你現在馬上給我回家。我只再跟你說一次,回‧家!」



  因為我沐浴在你討厭的雨裡嘛?
  很想拖延琢磨、耍耍任性,但老早開門降了城池的,竟沒有留下潑賴的餘地。


  回家?
  那一個啟程的流浪需要歸家?





  撐著雨絲,我慢慢舵向那早已無關風華的老舊公寓鐵門,械繳如主人那般早該拋棄的鑰匙,步上駁漆鏽鐵的梯道,七個迴旋,五個階,迎我,你一身風雨,棲在那裡。




  我愣了。


  「你、你幹嘛!」見鬼了,我怎麼會在我家門口看到你!


  你看到我的表情在瞬間,從喜望到,差不多要伸掌巴來。

  「你死哪去了這麼久才回來!你們台北的雨、很冷耶!」

  「什麼東西啊……到底怎麼回事……」
  我呆呆望著你垂掛晶珠的臉,無法理解當下的狀況,手中依然將正確的鑰匙塞入鎖孔,三圈後頓開。


  你先是將不屬於我的原筒背包、行李箱一一扔進去,拽過我的手臂,再將我扔進去,最後是你。

  你沒有為我留下更多思考空間。




  附著著台北獨有的涼意,你的唇捂上了我的同樣濕沁。
  攢著我的腰扺上窗牆,啣著我的下唇,你低低狠狠開口。

  「不是叫你等我了嗎!」

  「原來你是這個意思啊……你幹麼寫那樣,我還以為……」
  你的舌頭堵了進來,徹底妨礙我的抗辯不夠,老半天才放我換氣。

  「白癡……虧我還寫得這麼清楚明白!」

  我忍不住翻白眼。

  「我以為你這輩子不可能喜歡上我。」我說。
  對,我就是笨。還以為你說的等你,表示我的冀望遙遙,恐怕今生無期。


  你在眉間蹙了一個凶獰。粗暴地將我的左腕扣格窗上,用腰髖束縛我。我只能睜瞠你設下的牢籠。

  「你有種再說一次看看。」

  「我……我以為你這輩子不可能喜歡上我……」這回你大大翻了個白眼,挪移腳步重心,兩個胸膛隔著濕濡的衣衫,越煨越暖,還有,還有著些逐漸升起的燒灼。


  「我真瞎了眼才會愛上你這白癡。你以為我現在在幹什麼?」

  「……強暴你初次見面的網友?侵犯同性國家幼苗?」

  我的合理結論成功換來你慘敗的誇張唉息。所以你決定不再浪費口舌,喔不,是決定將脣齒浪費在探索毫無防備、你眼前我的、耳殼與鎖骨上。

  然後,隨著你指到之處,我的襯衫開始大方怠於職守。

  「不對,你剛剛那句說什麼來著?」


  「我真瞎了眼才會上你這白癡。」
  「不對!少一個字!還有,你沒瞎、不准上我!」

  「你是嫌我太手下留情了才不肯閉嘴嘛?」接下來的動作讓我暫時、如果開口就會很丟臉地、只能發出一陣悶哼。


  「嗨喲──再說一次會死啊!」
  「我真瞎了眼才會上你這白癡。」
  「不是這句啦!」

  「──我真瞎了眼才會愛上你這白癡!現在起你給我他媽的閉嘴!」
  「講話狠粗魯耶,虧你還是個文青。」
  「……」
  「噢嗚──」



  ……


  窗外的雨依然故我,但屬於我的舟,已然靠岸。

  我想,從現在起,我可以開始為你製造、儲藏一些關於雨,關於我的美好回憶,伴你,等待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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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enas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9)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