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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客人說:「……其實我不該喜歡火柴的。再怎樣,我也要當個打火機……」



我從來沒有問過他的名字,只因為,他身上有種嗜好孤獨的氣息。


他的眼神纖細而溫柔,一笑起來,彷彿中夜無聲的一場雪,白靄覆地,又若飛雪中掩笑的月。


這麼說來,他是否一點也不陽剛?



卻非如此。與人談笑,自信,仍蘊藉著謙和與包容;拘謹之外,亦有隨性、縱情的笑鬧。


但,獨自一人時,一身的低調,彷若隨時能將熱鬧嘈雜中闢出一塊幽靜之地。



他與藍,如此迥異卻又如此相似!



好比,他喜歡把玩滿盒的火柴,然而從未擦亮一根;藍偏好反覆『喀嚓』燃了打火機,再迅速甩上蓋子。


一個由衷賞愛火柴短暫熱烈的生命;一個鍾情欣慕打火機長久溫暖的光亮,而─同樣熱愛渴求烈酒和咖啡──


一者如此肆意耀眼,使眾人耽醉追尋;一方那麼纖細深沉,喚人清醒又一再回味,同樣地堅持用生命去追尋理想。





他只怕是我所見過芸芸之中,唯一能與藍對等的人了。


對,罕有能登上我心中高台,堪與藍相匹的人。


那是我窮盡畢生之力也恐登不上的高台……





6/29/2006 11:15:1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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