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畫圖話物,其實就是在利用另外一個形式,複製自己。


伯母總說乾姊繪下的每個人物,都是按自己的模兒翻版,全都一個樣。

滔滔絮絮念她,也是求好心切。聽在耳裡輕巧,卻也似雷擊。細細審思,畫人吧,是不像自己,這點毋庸置疑,但轉個面想,我到底也是在呈現自己的審美觀,說來說去,依然還是自己的喜好,依然是自我中心。

再看小說,人物雖不盡相同,處事態度各異,但大抵上都有我性格的特徵,也都取自我的脾氣毛病,編排的情景走向,也脫不了我的一心嚮往。毋庸置疑的,是自我人格的膨脹擴張,某種程度而言,也是種自戀的潛意識吧?再退個八百萬步來看,我剖析了自己的心理作為原料,那麼,我到底對自己的了解有個底,然後,負責了多少?


呃啊~逃。


人家說日記可以訓練文思,我基本上也嘗試過。但因為個性使然,日記總是跟同八股教條或者備忘錄結構脫離不了干係,寥寥數語簡單帶過,罕有結段成章。

因此,我比較偏好視我禿筆之下的小說,為日記。

雖然有點可惜的,沒有辦法在每個段落呈現我構思編排當時的日期(因為幾乎都上電腦敲磚),縱使書面草稿,也只能由字跡與版面的接續判斷先後順序,但相隔時日一久,取出閱讀,文句背後當時的心情背景,依稀又浮現出來了。


現在?現在呢,則嘗試自嘲小說文體。試著看著自己,然後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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