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前植花草,時聞鳴鳥蟲;

近來日陰空,木樨吐芽紅。


多虧了母親將陽台遍植花草,多虧了巷頭巷尾愛花人多,陳破的老舊公寓夾巷才能終年有綠,時秋卻依然花紅。走在樓頂通道,放眼望去,對樓以保麗龍栽植的雜亂 草叢,乍看之下四處攀藤的枝葉早已枯萎,誰料,不知何時已燦開張豔的玫瑰詫紅?將那護花衛土卻破爛廉賤的保麗龍映襯的益發草根英雄。

例來清早燃了香,推開窗格,插入香座,迎面而來的檀木熱息沉穩的方氛,隱隱還團著木樨的甜,秋風襲來,襯的格外冷豔,格外醒人。風來葉動,才恍見,明明將冬,木樨卻抽了芽,日光穿過,更是晶瑩爍紅。

因為家家窗前多有植有土,晨間不乏鳥鳴啁啾。在那灰撲陳舊的合成瓦上、鏽了光色的歪扭天線上,你總會看到白頭翁、燕兒竄走靈動,所有造訪的鳥兒絕不會羞澀、嫩於招呼,還彷入無人之境,抑或反客為主?鎮日大肆爭響。

早晨縱使日陰,縱使有些沁寒,小巷縱使歷老,依舊生氣蓬勃,依舊令人感到欣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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