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導播後沒幾天,當布魯斯還癱在餐廳椅背上賴床時,阿福腳步迅捷不失優雅輕快地拿著電話走進來。

「佛克斯先生找您,少爺。」

布魯斯鼻音濃重地咕噥一聲,抓空了兩次才把話筒塞到耳邊。

 

「魯休斯?」

「是的,偉恩先生,呃······」那位面對直屬上司權威以及大股東放話態度依然自得、游刃有餘的執行長兼發明家遲疑了一會,「我只是想跟你說,我已經把尺寸放寬的戰袍設計圖畫好了,廠商正在趕工──」

 

布魯斯發出一陣猶勝老校友哈維丹特將他最愛的、阿福親手調製的愛心煉乳咖啡倒掉,換成校園餐廳裡那可怕的隔夜黑咖啡只因為一句『真男人就是要喝黑咖啡』該死的睪固酮迷思的詠嘆調。

 

不過佛克斯從沒替布魯斯把過屎尿他當然不會想到那邊去。他空著的那手用力揉太陽穴,視網膜湧現一段『三個小鬼頭在無線電視首播的動畫電影演到勇敢的英雄傷痕累累、好不容易掙扎起身繼續反抗大魔頭而媽媽站在門口腰插雙手命令小鬼頭滾回床鋪時所發出來的地獄奏鳴曲乘以三等於成人版』的既視感。

 

當他以為那哀嚎即將歇止時不到十六分之一拍又高了上去──魯休斯連忙將話筒拿開,一會哀號分貝稍弱,他連忙遠遠對著話筒安撫,「不、不、不,別這樣,你想想,如果腰帶再擴接幾個鏈結,你又可以多帶些武器了──」

 

這並沒有安慰到我!」電話那頭頓時換成蝙蝠俠式低啞的嘶吼,八成是剛才幼稚無比的哀嚎驚動到阿福。鑑於您都已經是蝙蝠俠了,別人才需要安慰好嗎!魯休斯想。

 

 

「非常抱歉,魯休斯,」幾經波折,話筒終於被管家斯文有禮的徵收。老管家溫柔又誠摯地道歉道,「我可以確定這只是一個布魯斯藉著低血壓的加持之下向長輩撒嬌的一點點感冒病患非理性過度期。」

 

「沒事的。」魯休斯為終於卸載的聽覺長嘆一口氣。

 

他心想,也就唯這對高譚絕無僅有的爺孫,才能誕生了不起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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